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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洗了头,带着住院的东西,医院,约了2号,很快开好检查。检查时医生一边问我情况一边说结果,说都看见胎心胎芽了,从来没见这么典型的宫外孕,我问要不要切卵巢,她让我去问坐诊医生。
下来床,还在恍惚是梦啊是现实啊。在候诊大厅给曹先生发了信息(他正在楼下看着抽血的号)确诊了,还查血吧?他说也得查吧,下去很快完回候诊室等着,这次写的在附件上,从网上大体搜了一下,也不很明白。(后来才知道是长在输卵管上,而附件是卵巢和输卵管的统称。)
确诊报告
后来实在等不及,趁护士不注意,溜进诊室门口排队,有时候医生看完病人不叫号,屏幕显示不准。医生说要尽快手术,有胎芽了不可以用药物,但不用切除卵巢,我的心就放下了,幸亏早上来的时候空腹,那时才上午九点多,马不停蹄去办手续,到下午三点半才入院。
没想到办个住院这么麻烦,抽血和核酸都快,肺CT登记都排很长的队,在等待期间,中奖了一本土耳其小说,《忧伤的时候到厨房去》,转发时没注意看,本来打算中了给曹先生看的,仔细一看不是菜谱,是一本有关厨房的小说。
一本关于厨房的小说
当天入院在病房外等核酸结果的人很多,护士提前给我们讲注意事项,规定一个病号只能且必须有一个陪护,期间不可更换,陪人除买饭,其它时间不得出门,卖饭的定时来门口卖。因为没跟父母说,我们把所有可能的情况都过了一遍,最后定了让他俩自己在家,曹先生马上回家做孩子的工作,给他们备好晚饭,拿了东西就来了。
办住院时,为了能尽快手术,我说肚子开始疼了,就迅速问诊,谈话签字,插尿管,五点多钟终于躺在手术台上了。
打麻醉的时候,刚说完一句话就睡着了。作了一个关于什么员外的梦,听见医生拍我的肩膀说醒醒,张嘴来,就觉得舌头嗓子都又肥又大,接着被人推到刚才来过的手术等待室。那时候虽然脑子已清醒,但还是说不出话来,费了老大的劲才说出“几点了”,有人回应我说快七点了。那种感觉像是在梦里,被什么压住了,喊不出来,又动弹不得。
旁边有一位男士,我一来他就在哼哼,我走时他还在哼。这哼哼并不是疼或者怎样,我刚醒时发现自己也在哼哼,因为嗓子肿了,呼吸时气体经过狭窄的通道时发出的声音,类似于打呼噜。
回到病房,曹先生守在旁边。我用手指上的血氧感应夹敲他,当时感觉跟喝醉了一样,轻飘飘的,应该是趁着酒劲说了很多幼稚可笑的话吧。我只要一睡着,心率马上掉到30以下,护士不让睡,让曹先生过会就喊我。
术后的六小时内,主要是身上淌汗,贴在中单上,又不敢翻身,混身绑的监护机点滴什么的一大串,牵一发动全身。一直挨到凌晨1点多,开始翻身,又不能老翻,身子下边又热又潮,折腾的一夜也没睡。
西边的大爷大妈呼噜声此起彼伏,下午等手术的时候他们正好在吃饭,吃的又响嚼的又快,惹的我十分烦燥,晚上大爷脱了鞋,满屋飘香,根本喘不上气来。术后经过一天的了解,才发现他们既纯朴又爽快,正直又善良,老两口经常逗嘴解闷儿,大爷早起还给大妈洗脸,彼此关心嘴上却不服气,听他俩说话比看电视剧还有趣。走之前跟这耿直的大爷聊了会天,让我想起一个句歌词:平凡的人们给我很多感动。人就应该活得洒脱又智慧,简单就会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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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喝了一小点小米粥,拔了尿管,中午打完针又把留置针拔了,护士不在把监护的那一套也拔了,第一次上厕所回来,简直跟晕车一样难受,天旋地转,又想吐,护士说太虚弱的原因,晚上能喝到鸡蛋汤,一下子就觉得饿了。等到快五点,喝上第一口鸡蛋汤的时候,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晚上去走廊里走了三趟,每趟都是一身虚汗。到9点多,曹先生看着孩子们都睡好了,我也睡了,11:30醒一次,4:30醒一次,不好睡着了,正好5:00量体温抽血也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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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把病房各个出口走了两趟,天色从深蓝到泛红,再到橙色,太阳很升起来。今天起身下躺下地走都没有旋晕了,才发现是三个刀口,只有肚脐旁边的那个还疼。
临走时才发现护士站的花都是真花
一直等到11点多,医生给我们讲出院注意事项,换了药,像我们这种情况,需要结婚证才给办报销,只能改天再去。就这样,曹先生骑阿汤载我回家了。
今天很暖和,但是风大,我用毯子包了头,躲在曹先生身后,偷眼瞧啊瞧,都穿这么少衣服了,一股子春天的气息。心里想着,等我好了,正好可以出去玩了。
回到家,俩孩子在看电视,我进来都没当回事,看来在家相处的不错。这两天我们过一小会就在摄像头里喊他们一下,除了入院当天中午自己煮了方便面,晚上曹先生给做好,昨天三顿今早一顿都叫的外卖。晚上让开着客厅的灯,曹先生守着摄像头,直到没有动静确保他们睡着。
闺女只知道我生病了,乔治则完全没当回事,吃晚饭的时候,他说怎么觉得这两天像是回到奶奶家一样。我说你们俩看着电视,玩着平板,吃着外卖,还没有大人在身边唠叨,可不是就跟在奶奶家一样。不过他俩能在家这两天,足矣感觉他们长大了。
午饭后我在卧室休息,闺女过来和我说,这算算才两天,她觉得差不多得有一个星期那么久,她哪知道,于我,俨然已过半生啊。她说每天弟弟都睡的很快很香,她想喊他陪着上厕所都喊不起来,昨天吃肯德基的时候,弟弟又掉了一颗牙。
天气太好了,我打发他俩下去玩了,不管怎样,我们一家人算是共度这个难关,希望接下来的日子,一马平川。
前几天在傅雷家书中读到这么一句,大概意思是:现在很痛苦,过后回头看看,都不算什么。所以这次上手术台也没紧张,反而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今天我妈给曹先生打电话,把我们吓得够呛,以为她知道了,实际上是过年给她的小院安了一个太阳能灯,她宝贝的要命,天天盯着看,说是今天充电的灯没亮,昨晚还亮得好好的,跟她说不用管充电的灯,只要晚上亮就行,可能电充满了。我哥一家下周二来,问她来不来,她说不想来,在家看孩子,不来正好吧,也不想让她知道。就算来了,我恢复的差不多了,也应该能混过去。
回到家曹先生做饭收拾卫生,他洗完澡去睡觉时我刚睡醒,在我卧室就能听见他的憨声,这几天他也累了。他说觉得抱歉,我受罪他受累虽然不很公平,但用二姐的话说,安全期不安全,扎上耳朵眼,再不敢了。
眼看着春天这样大张旗鼓的来了,望着窗外,陷入来不及看春天的沮丧中。明天让曹先生去买些花来,祝自己早日康复吧。
闺女前几天画的rainbow
最后,就借这张画结束这件事吧,虽然是一个不顺心的开年,好在一切都过去了,让我们踏着彩虹,奔向云端,新的一年践踏实实工作,认认真真生活。
勤勤厚厚
余生有限莫负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