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病得很严重,她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我说暑假作业写完,妈妈就带你回去,女儿每天忍着病痛在病床上写作业,我在旁边偷偷地抹眼泪。女儿跟我说:妈妈,命不重要,学习重要。’现在女儿暑假作业写完了,人也昏迷了,被送进重症监护室抢救。”说这些话的是一位叫王伟玲的孩子妈妈,家住河南省鄙城县。年6月底,她10岁的女儿姬志佳在郑大一附院被确诊为混合表现型急性白血病,7月份的第一个化疗就花光所有积蓄。
在年7月6号,姬志佳被确诊为混合表现型急性白血病时,她给家里的爸爸打“爸爸,来的时候把暑假作业给我带过来,老师说了,开学要收暑假作业。”听到女儿说这些话,一旁的妈妈王伟玲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涌出来:“傻孩子,学习可以慢慢学,先把命保住,命都没了,拿什么学习啊!”
年7月23号,姬志佳写完暑假作业的第二天开始发高烧,整个人几乎陷入半昏迷状态。妈妈王伟玲每隔15分钟要为女儿志佳量一次体温,白天晚上不能睡,实在困了就定闹钟。刚睡过去几分钟就会在梦中惊醒,一身冷汗,仿佛听到女儿在梦里喊她:“妈妈救救我。”每每醒来,王伟玲看着高烧烧到39度的女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却无能为力,那种做母亲的无助心情让王伟玲彻夜难眠。
7月24号,王伟玲告诉笔者:“做化疗的时候,女儿疼,她咬着牙不哭,化疗完她就趴在床上写作业,我不让她写,她就不吃饭。前几天女儿突然跟我说:‘妈妈,我要是治不好了,开学的时候,帮我把暑假作业交给老师吧。高烧时志佳吃什么吐什么,连水都喝不进去。每天靠输血小板维持身体机能。年7月25号,高烧中的志佳突然病情加重,彻底陷入昏迷中,怎么喊都喊不醒,被送进重症监护室急救。主治医生告诉王伟玲:“混合型白血病病情十分严重,孩子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化疗很难起到缓解的效果,需要尽快做骨髓移植,拖下去只会加重孩子的病情,带来生命危险。”
听到医生的话,王伟玲抱着女儿的书包泪流满面。现在给女儿做第二次化疗的钱都拿不出来,哪里有钱做骨髓移植啊!进仓移植就需要预交30万元,后面抗排异阶段起码也要准备35万元,而女儿是混合型白血病,这笔花费可能将突破70万元。对于一个乡下女人来说,这笔天文数字般的治疗费犹如洪荒猛兽,阻断了一位母亲和女儿之间的爱与深情。在志佳刚被确诊为混合表现型急性白血病时,7月11号,志佳的哥哥医院跟妹妹做了骨髓配型,刚抽完骨髓,姬志豪就又赶回送水公司工作。为了给妹妹挣一些微薄的治疗费,姬志豪有时一天送桶水,然而辛辛苦苦一个月挣的工资有时不够妹妹一天的治疗费。
姬志佳的爸爸叫姬冬营,年轻时胳膊受过伤,不能干特别重的体力活,但是为了给女儿挣些治疗费,就在村子里的建筑队里干活。起初老板是不想收的,后来考虑到他们家的情况,破例给姬冬营一份工作。然而姬冬营拼了命干活挣的钱,在女儿的病情跟前,却是杯水车薪,远远赶不上女儿病情恶化的速度。
8月11号,在重症监护里的姬志佳病情暂时得以控制却不容乐观,肺部到严重感染,身体囊肿,又患上阑尾炎,病情如果再恶化下去,志佳可能会失去唯一的治疗机会。然而志佳刚从重度昏迷中苏醒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妈妈:“妈妈,如果我的病治不好了,可以把书和奖状跟我埋在一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