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囊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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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2/20 18:53:00

图源:动画《PhantomLi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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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肢痛,指又称肢幻觉痛,系指患者感到被切断的肢体仍在,且在该处发生疼痛。幻肢现象已经被报道了几个世纪。

在中世纪的欧洲,人们会因为士兵恢复了被截肢的身体部位的感觉而赞美他们。罗马锡里亚省的艾吉亚港曾传诵着一个神奇治愈的经典故事。

公元4世纪时,失去胳膊或腿的病人如果感到他们失去的身体部分好像又神奇地出现了,便会感激双胞胎兄弟创造的“奇迹”。这对兄弟后来被天主教会封为圣徒。根据教会的文献,圣徒科斯马斯和达米安会将死人的腿移植到残肢上,以恢复失去的腿的感觉。传说,如果被截肢者能够想起这对兄弟的名字,那他们便会再一次感觉到自己失去的胳膊或腿。

在16世纪,幻肢现象从宗教领域转移到了医学领域。法国*医巴雷改进了外科手术技术,大幅提高了截肢患者的生存率。他注意到,从欧洲战场回来的士兵中有很多人存在幻肢现象。尽管巴雷医生相信他的病人,但他担心人们会认为他疯了。这也许解释了为什么巴雷用法语来发表他的发现(而不是用当时的科学语言拉丁语),以及为什么他的发现一直被忽视了多年。

图为巴雷医生

这种忽视从某种侧面表现出了英国海*上将霍雷肖·纳尔逊的勇敢,他的事迹包括对自己的幻肢进行了出色的描述。

年,在圣克鲁斯-德特内里费之战期间,当纳尔逊刚从小船上下来,登上海岸,便被西班牙人用步枪射中了右臂。伤势很严重,他的大部分胳膊被截掉了。

8年后,在特拉法尔加海战前夕,纳尔逊预见到英国舰队会战胜法国与西班牙的联合海*。在写给女王的一封信中,他表示自己得到了神的预言。他生动地感觉到自己用在德特内里费失去的手臂高高举起一把剑——他曾用这把剑宣誓要保卫英国的王权。第二天早上,纳尔逊带着这把幽灵之剑,击败了拿破仑的*队。那天晚些时候,他被射中了,而这次是致命伤,纳尔逊牺牲了。

不幸的是,导致现代医学对幻肢现象进行研究的是血腥的战争。在葛底斯堡战役结束的几天后,美国神经病学家塞拉斯·米切尔记录了多例幻肢症。其中很多南部联邦的被截肢者感到被迫重演自己参加的战斗。

那是乔治·皮克特指挥的一次对北方*进行的进攻,他们向山上发起冲锋,死伤无数。被截肢者绝望地躺在医疗营房的床上,感受着没完没了的抽痛,好像他们永远也无法摆脱这种疼痛。而正是米切尔提出了“幻肢”这一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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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幻肢”患者的具体表现事例,杜克大学医学院神经生物学教授米格尔·尼科莱利斯在其新书《脑机穿越》中,一段亲身经历的诊疗故事:

攻读圣保罗大学医学院的最后一年年末,我的一位好友有天早上邀请我参观骨科病房。医院年轻的血管外科医生。即便如此,他的邀请也是不寻常的。

“今天我们要与**谈话,”他用严肃的语调说,“不要害怕,尽量保持平静。这位病人还无法接受发生的事情,他抖得很厉害。”

当然,我在生活中从来没有遇到过*,尽管我的意大利籍曾祖母反复让我确信,幽灵飘浮在我们周围,但我们看不到。他们特别不喜欢不愿在周三晚间足球广播结束前上床睡觉的孩子。我决定通过经验来检验一下曾祖母多纳·艾达的“理论”。

医院的急诊室接过很多急救电话,有些夜晚那里就像隆隆作响的战区,但我依然没准备好去参观气氛总是非常严肃的骨科研究所。

当我们进入独立的小医务室时,迎面而来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的疲惫眼神。她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停抽泣着。她微微发红的圆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手上的皮肤像皮革一样坚韧,这一切暴露了她不幸而艰辛的生活。

躺在她旁边床上的是一个大约12岁的男孩,他的脸上淌着汗,恐惧的表情扭曲了他的脸。我走近查看男孩的身体,由于极度疼痛,他的身体扭动着。

“医生,真的太疼了。它一刻不停地在灼伤,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把我的腿弄碎。”男孩说。

我觉得喉头好像有一个肿块:“哪儿疼?”我冒险问了一句。

他毫无犹豫地说:“我的左脚、小腿和整条腿,膝盖以下哪儿都疼!”

看到一个孩子医院的床上,无法控制的习惯性思维以及厌恶这种状态的感觉促使我掀起被孩子的汗水打湿的床单。我的愤慨立刻被迷惑所取代,因为我看到,男孩一半的左腿已经不在了。我的同事告诉我,男孩被汽车碾过,因此左腿膝盖以下被截肢了。

来到病房外,我的朋友试图让我平静下来。“说话的不是他,”他说,“而是他的幽灵肢体。”

当时我并不知道至少有90%的截肢病人——全世界有几百万例,都经历过这种虚幻的四肢感觉。他们会不可思议地感到失去的身体部分依然存在,并与自己的身体依然连接在一起。

在某些情况下,病人会感到那部分身体在动,而在其他情况下,他们会感到它被固定在某个位置。

弥漫的刺痛感通常会让病人感到这种幽灵般的附加物的存在。刺痛感遍布整个被截掉的下肢或手臂,并重新将它构建出来。

这种幻觉通常令人非常痛苦而且异常生动,甚至在有些情况下,它们会持续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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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美国南北战争以来,研究者详细记载了对上千名被截肢者的访谈。他们的病例说明,截肢前由于严重骨折、深度溃疡、烧伤或坏疽造成的剧烈疼痛,是引发后来虚幻痛感的主要因素。

超过70%的病人发现,在手术后,他们立即感到了幻肢的疼痛。高达60%的病人会在此后数年中持续感到抽痛。幻肢有时会做出虚幻的动作。刚被截肢的病人甚至会尖叫以致惊醒,以为他们已经不存在的腿正试图下床,自己跑掉。

有30%多受到幻肢症折磨的病人,他们已经失去的腿或胳膊会变得完全麻痹。通常这是令人苦恼的,例如他们会感到自己的幻肢好像被冻在了冰块里,或者被永远扭成了麻花,或者被故意向后弯折。

如今的研究者知道,虚幻的感觉有可能发生在任何被切除的身体部分,不只是胳膊或腿。失去乳房、牙齿、生殖器,甚至内脏器官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被切除子宫的女性称,她们感到了虚幻的痛经和子宫收缩,这种感觉与生产时的感觉很类似。

神经生理学家罗纳德·梅尔扎克认为:

被截肢者所体验到的复杂幻觉是来自病人大脑中广泛分布的神经元的活动。大脑除了会“侦查”来自身体的感觉信号外,还会产生某种活动模式或所谓的“神经签名”。

它赋予我们对自己身体的外形及边界的感觉,并建立起我们对自我感的定义。即使某个身体部分被切除后,大脑的身体图像与边界仍会继续保持,由此产生了反常但栩栩如生的幻肢感觉。

从被截肢病人身上得到的临床证据强调,身体意象是我们精心装扮的个性以及心理独特性的坚不可摧的庇护所。它是大脑回路集体电活动的动态副产品,目的是对我们皮肤所组成的身体边界之内、之上以及之外发生的事件保持适应和敏感。就像任何良好而明智的现实塑造者一样,大脑赋予我们有关自我、模拟的身体的物质实例,并让我们觉得它真实而具体。

如果身体意象只是一种模拟,那么在我们的一生中,大脑如何创造并保持了如此令人信服的幻觉?改变这种内在神经模型的难易程度如何,以及自我的界限能够达到多远?一些实验已经开始解决这些关键问题。令神经学界的很多人感到吃惊的是,渐渐浮现出来的答案令人震惊。

从20多年的实验研究中,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那就是:大脑通过高度适应、多模式的过程创造了拥有身体的感觉。这种过程能够通过对视觉反馈、触觉反馈以及体位感觉反馈的直接操纵,在几秒钟的时间里,诱导我们接受另一个全新的身体,并以此作为我们意识存在的家园。

如果将这些观点发挥到极限,那么脑机接口技术的应用便有了理论支持。当我们学会让大脑直接与人造工具进行互动时,大脑会把这些工具同化为我们身体的一部分。

图为国内第一例脑机接口手术患者

对一些人来说,未来大脑与机器的融合听起来可能令人恐怖,甚至觉得这会是人类的终结。事实上,在《脑机穿越》的作者米格尔教授看来,大脑对融合工具的渴望将开启人类进化的新篇章,它将为我们延展身体边界,甚至以非常独特的形式达到“永生”,比如为子孙后代保存我们的思想。

————以上部分内容摘自《脑机穿越》

黑客帝国将会成为人类未来的现实吗?欢迎进入“脑机接口时代”。

人类通过思维控制人造工具,如今听起来无法想象的事情,在未来会成为常态。从海洋深处到超新星禁区,甚至到我们体内细胞间的微小裂缝,人类的触及范围将追上我们探索未知领域的野心。

《脑机穿越》是脑机接口研究先驱、巴西世界杯“机械战甲”发明者、年腾讯WE大会特邀演讲嘉宾,传奇科学家米格尔·尼科莱利斯前瞻之作,他从脑机接口对传统神经科学的颠覆,到早期的“信息输出”,即机器如何读取大脑信息;再到现在科学家苦心钻研的“信息输入”问题,即反馈信号如何作用于大脑……为我们描绘了一幅人类未来新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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